《聖經考古學導論》
第十章
死海古卷及其他古卷
死海古卷是兩約之間,接近耶穌降生的時候抄寫成的。雖然這些手稿的發現是多年後的事情,對今天的基督徒而言,它是這段時間裏發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談到聖經古卷和手抄本,值得基督徒為之驕傲。舊約有死海古卷等等。新約希臘文手稿有5000+份,還有拉丁文、亞蘭文等手稿。聖經的手稿遠多於任何古典文學。例如拍拉圖(Plato)的《對話》(Dialogue)只有7本。凱撒(Julius
Caesar)的《高盧戰記》(Gallic
Wars),只有10本。[1]
中國人的古典文學呢?我們沒有太多的資料。但是我們知道,《論語》「出現若干個傳本,最著名的是《古論語》、《齊論語》、《魯論語》三個流派,它們在文字、篇名及篇數上皆有一定差異。」[2]
可見流傳並不準確。那麼,多少抄本呢?近代以來出土了一些《論語》文獻,來自敦煌、吐魯番地區、河北定縣八角廊漢墓、海昏侯墓等等。[3]
可能中國學者們大概會更努力去發現,但無論如何,中國人的古典文學的手稿和聖經手稿相比,也是相形見拙。
本章在討論死海古卷之外,順理成章,也討論一些其他古卷和關於抄寫古卷的一些知識。
(一)關於聖經古手稿
當我們閱讀關於古代手稿時,常遇見下面一些術語﹕
(A)古代文字
(1)象形文字(hieroglyphs)
象形文字起源自埃及。是由圖畫文字演化而來的,是一種最古老的字體,屬於表意文字。因為只要看一個字就能理解想要傳達的意思。由於象形文字複雜與學習難度高,漸漸被更容易學習的拼音文字取代。
埃及法老塞提一世(Seti I)墓中帶有像形文字的牆壁碎片。
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Hieroglyphs_from_the_tomb_of_Seti_I.jpg
(2)楔形文字(
Cuneiform )楔形文字又名釘頭字或箭頭字,約主前3200年左右由蘇美爾人發明,是世界上最早的文字之一。楔形文字由最初的象形文字系統,字形結構逐漸簡化和抽象化而成。已被發現的楔形文字多寫於泥板上。書吏使用削尖的蘆葦杆或木棒在軟泥板上刻寫,軟泥板經過曬或烤後變得堅硬,不易變形。由於多在泥板上刻畫,所以線條筆直,筆畫大都為具三角形的線條,形狀有如楔子(wedge)。
楔形文字泥板。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Cuneiform_script2.jpg
示範使用楔子製造楔形文字。
照片來源﹕https://www.britishmuseum.org/blog/how-write-cuneiform
(B)抄寫的材料
(1)沙草紙(Papyrus)
大約在主前3000年,古埃及人就開始使用莎草紙,並將這種特產出口到古希臘等古代地中海文明地區。在埃及,莎草紙一直使用到9-8世紀左右。莎草紙被後來被羊皮紙和牛皮紙代替,因為它們在潮濕的環境下更耐用,而且它們在任何地方都能生產。
沙紙草(Papyrus
plant)。照片來源﹕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ndex.php?curid=292778
(2)羊皮紙、牛皮紙(P
archment、Vellum )羊皮紙是一種製作書本或提供書寫的材料,由羊皮或小牛皮為原料製成。羊皮經石灰處理,剪去羊毛,再用浮石軟化,便成了這種書寫材料。把這些羊皮訂成小冊子,稱為手抄本,或再合訂成冊,使成為留傳後世的羊皮典籍。“parchment”是為書寫或印刷而準備的動物皮的總稱,通常是小牛皮、山羊皮或綿羊皮。 “
vellum ”是指由小牛皮製成的紙, 質量更好,往往被拿來抄寫最重要的書籍。
羊皮或者牛皮紙書寫有著悠久的歷史。有說可追溯到埃及第四王朝(主前 2550
年至主前
2450
年),但現存最早的此類文件是:埃及第六王朝的一卷零碎的皮革(主前 2550
年)。
一張山羊皮正透過木框繃緊,乾燥後可切割成為羊皮紙。
照片來源﹕
https://en.wikipedia.org/wiki/Parchment#/media/File:Parchment_from_goatskin.jpg
(C)抄寫字體
(1)全大寫(Uncial)
是一種全大寫字母的字體,在主後3到8世紀中,拉丁和希臘的抄寫員使用。
(2)全小寫(Minuscule)
希臘小字體是一種希臘書寫風格,在
9 世紀和
10
世紀期間,發展為拜占庭手稿中的書手。它取代了早期的全大寫風格,不同之處在於使用更小、更圓潤和更連接的字母形式,以及使用許多連字。
然後,為了幫助更清晰明白,一句開始的字書寫得比較大,以後,變成使用大寫。至於標點符號,則是15-16世紀開始使用的。
(D)成書的形式
(1)卷軸(Scroll)
是一捲紙莎草紙、羊皮紙或包含文字的紙。捲軸通常分為幾頁,有時是單獨的紙莎草紙或羊皮紙在邊緣粘在一起。捲軸通常展開,以便一次露出一頁,用於書寫或閱讀。
死海古卷中的《哈巴谷書註釋》。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Isaiah_Scroll_2.jpg
(2)抄本(Codex)
抄本這術語通常指古代的手抄本。它很像現代書籍,是現代書籍的歷史祖先。它使用牛皮紙、紙莎草或其他書寫材料,通過堆疊頁面並以類似於現代裝訂的形式固定一組邊緣,通過幾個世紀以來的各種方法進行裝訂。
《魔鬼聖經》(Codex Gigas〔不是撒但教聖經!〕)。
照片來源﹕
(E)著名的古聖經抄本
順便在這裏一提幾本著名的抄本﹕
· 《西乃抄本》(
Codex Sinaiticus) 在十九世紀中葉於西乃山的聖卡瑟琳修道院(The Monastery of St. Catherine at Mount Sinai)發現的。它包含了全部希臘語的《新約聖經》的書卷,於4世紀以大楷體寫成的抄本,也包含希臘舊約(《七十士譯本》)的大部分內容。是現在年代最早的《新約聖經》抄本。大部份抄本,現存放在大英博物館中。
·
《梵蒂岡抄本》(Codex
Vaticanus)是世界上现存最古老、最重要的希臘語聖經手抄本之一,得名於其存放地梵蒂岡宗座圖書館。此抄本於主後4世紀完成,抄寫材料品質極高。直到《西乃抄本》被發現,在世界上沒有任何一部希臘語聖經手抄本的品質能與《梵蒂岡抄本》相當。它收錄了幾乎完整的《七十士譯本》舊約全書,此抄本也保存了新約全書的大部份。
· 《亞歷山大抄本》(Codex Alexandrinus)於五世紀謄抄,包括了大部份舊約和新約的內容
。這抄本最初保存在亞歷山大港(Alexandria),現存於大英圖書館。(F)決定抄本年齡
那麼,這些手稿的年齡是怎樣決定的呢?從上邊的知識,專家們推論,決定手稿年齡可根據﹕(1)書寫材料;(2)古文書學〔Paleography〕,即字體的風格;(3)墨水的顏色;(4)所用的語言;(5)碳14訂期;(6)加速器質譜
(Accelerator
Mass Spectrometry,AMS),一個從碳14精煉出的辦法;(7)標點;(8)其他和手稿一同發現的文物。[5]
(A)古代護身符上的微型書寫
[6]
在Ketef
Hinom發現的銀卷。
照片來源﹕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Ketef_hinom_scrolls.JPG
1979年,在耶路撒冷外的Ketef
Hinom,考古學家發掘了一個鐵器時代晚期(主前七世紀)的墳墓,發現了兩個小的銀製捲軸,其直徑不超過美國25分錢的直徑,本來是為戴在 頸上的護身符。故此稱為Ketef
Hinom Scroll,現在以色列博物館展出。
這兩個小銀卷包含類似於民數記六章24–26節的祝福﹕「願耶和華賜福給你,保護你。願耶和華使他的臉光照你,賜恩給你。願耶和華向你仰臉,賜你平安。」(民六24-26)
護身符#1稱雅威向愛祂並遵守祂誡命的人表現出慈愛。這樣的表述,與幾處聖經經文相似(參﹕申七9;尼一5;但九4)。護身符#2稱雅威為有驅逐邪惡的權力的神靈。
此外,銘文展現了雅威神(deity
Yahweh),以及猶太鐵器時代的護身符魔法。叫人興奮。
(B)以巴路山的咒詛文
2019 年 12 月,聖經研究協會(Associates for Biblical Research)在以巴路山上,對
Adam Zertal 發掘出的廢棄材料進行濕篩。宣佈發現一塊折疊的小型鉛板,其上有一個公式化的詛咒銘文﹕「被詛咒,被詛咒,被詛咒——被上帝 YHW 詛咒。你會被詛咒而死。詛咒你一定會死。被 YHW 詛咒——被詛咒,被詛咒,被詛咒。」團隊對原文的解釋是﹕這乃根據申命記 27 章和約書亞記 8 章,以巴路山是詛咒之山,故有此咒詛文。[7]
(三)死海古卷
在死海附近的昆蘭(Qumran),有幾個貝都因(Bedouin)男孩在牧羊時,走失了羊,於是追著羊到一個山洞。發現這個洞穴地上滿是碎片,包括破陶器。沿著牆壁,放著一些窄身的罐子,其中一些還有碗狀的蓋在上邊。他們本以為找到寶藏,但是沒有,只找到一些古卷。他們把找到的七份手稿賣掉。然後有文物販子,展轉地相賣,最終有學者把它們認出來。1955年二月,以色列總理宣佈﹕以色列國購買了所有七個捲軸,都被安置在希伯來大學一個特殊的博物館,叫做「聖書之龕」(Shrine
of the Book),今天仍可以在那裏看到它們。
昆蘭山洞。照片來源﹕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Kumeran4.jpg
藏死海古卷的缸。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Qumran,_Dead_Sea,_Palestine_28.jpg
這七捲捲軸不過是序幕。接著之後,學者們和其他人就在這地區努力尋找。在昆蘭地區的十一個洞穴發現了六百多段捲軸和數千塊碎片。除了以斯帖記之外,聖經中的每一卷書都被發現。
這些洞穴裏的還有很多是聖經以外的書籍。其中最令人著迷的發現是一捲銅捲軸,需要把它剪開為細長片,才能打開它,並且它包含位於猶太地各處寶藏的清單(一個都沒找到)!另一份捲軸,詳細介紹該團體對一個繁瑣的聖殿儀式的看法。它恰當地被稱為『聖殿捲軸』。
學者們已經確定了當時住在那裏抄寫聖經的昆蘭兄弟會,就是約瑟夫(Josephus)和斐洛(Philo)曾經提到的愛色尼人(Essenes),是耶穌時代的一個猶太教派。他們視自己為以色列唯一的真正選民—只有他們對律法忠心。他們和『邪惡祭司』對抗—就是耶路撒冷的猶太大祭司。這大祭司代表權勢集團,某種方式上,迫害他們,所以他們隱居在死海旁。
(B
)統計數字 [9]捲軸本身幾乎都可以追溯到主前
3 世紀到
1 世紀。 這
15,000 個碎片(其中大部分很小)代表了
800 到
900 份原始手稿的殘骸。
它們通常由洞穴編號和希伯來語標題的第一個字母(或多個字母)標記——例如, 3QEzek
= Cave 3, Qumrān, Ezekiel
(昆蘭第三洞穴,以西結書);5QDeut = Cave 5, Qumrān,
Deuteronomy(昆蘭第五洞穴,申命記)。
詳細統計可見﹕“List of the Dead Sea Scrolls”。
該遺址保存最完好的文件是在洞穴
1 中發現的文件,包括以賽亞書卷、 《社區規則》(Serekh
Hayahad)、 《戰爭捲軸》(War
Scroll)、 感恩讚美詩捲軸、 以及《哈巴谷書註釋》等。
洞穴 2
只包含碎片。洞穴
3 有銅卷,其中列出了寺廟寶物及其藏身之處。洞穴
4 是一些人認為是愛色尼人圖書館(Essene library)的主要藏品,藏有大約
400 份手稿,一般狀況不佳。 大部分手稿是宗派著作,其中約
100 篇是聖經文本,涵蓋除以斯帖以外的整本希伯來聖經。從第
11
窟發現了幾份保存完好的文件,包括一本帶有正典、偽經和未知詩篇的大捲軸。 還有一本利未記(可追溯到主前
3 世紀)以及非常重要的《聖殿古卷》(Temple
Scroll)。
這些古卷現在存放於以色列博物館裡面,以賽亞書卷等五卷較大的書卷在網上出版。下面是其中一些照片﹕
創世記第一章。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Genesis_1_Dead_Sea_Scroll.jpg
詩篇23篇。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Psalm_23_Dead_Sea_Scrolls.jpg
大以賽亞卷軸(昆蘭洞穴一號,主前一世紀,羊皮紙,寬:22-25,長:734厘米)。
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Great_Isaiah_Scroll.jpg
大以賽亞卷軸的一段。
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The_Great_Isaiah_Scroll_MS_A_(1QIsa)_-_Google_Art_Project-x4-y0.jpg
聖書之龕(The
Shrine of the Book)的外面,其內有以賽亞捲軸以及其他捲軸和碎片。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The_Shrine_of_the_Book_(Dead_Sea_Scrolls)_(43221646101).jpg
(C)死海古卷的重要性
(1)證明抄經的準確
死海古卷是我們時代最偉大的發現之一。它們影響了我們對聖經的理解,並且證實了聖經〔抄寫〕的準確性。它比任何最古老的舊約聖經手稿,更早1000年。
最舊的希伯來文聖經手稿,是第九和第十世紀的抄本,是一群叫做馬所禮(Masoretes)的猶太文士抄寫的。現在我們有比它更早一千年的死海古卷。驚人的事實是﹕這些手稿幾乎是相同的!這是一個強而有力的例子,證明那些猶太文士,世紀以來的悉心盡力準確地抄寫聖經。
當四位研究死海古卷的學者,被問及死海古卷和現在的舊約有什麼差別沒有,其中一個說,「沒有重要的問題,多是一個兩個字在不同的地方被漏掉」;另一位舉例說,例如申命記三十二章有一些版本用children
of Israel,而死海古卷則用children
of God,其實這也是七十士譯本所用的字;又另一位說,死海古卷和現在的舊約之間沒有矛盾,問題只是它支持那一個版本而已。[10]
根據《鐵證待判》,「以賽亞書
……只有十七個字是有疑問的……對書中意義並無影響……」[11]
至於但以理書,將它的希伯來文和亞蘭文版本,與大約主後1000年的同一本書的馬所禮抄本手稿比較。基於對文本差異和關係的仔細研究,馬所禮抄本和1QDana、1QDanb及6QDan中的手稿,幾乎沒有不同,讓我們發現後來的馬所禮抄本,將經文保存得很好。因此,它們見證了神聖經文的傳遞,是偉大而忠實的,非常寶貴。[12]
可見學者們異口同聲地說﹕死海古卷見證了聖經的抄寫過程很可靠。
(2)
解決文本問題,提供更好的聖經翻譯
古卷表明今天的聖經是99%準確的。我們確認了上帝的聖言,並研究那解讀困難的1%。當一位研究死海古卷的學者被問及“大以賽亞卷軸”時,他說﹕
以賽亞書五十三章11節﹕“He
shall see of the travail of his soul and shall be satisfied…”
(KJV);「他必看見自己勞苦的功效,便心滿意足。」(和合本);“大以賽亞捲軸”則說:“從他心靈的勞苦中,他將看到光明。”“光明”一詞更有意義,因為我們不僅有耶穌受難節,還有復活的星期天。[13]
所以新的聖經翻譯採用了死海古卷所使用的字眼。NRSV﹕“Out
of his anguish he shall see light”。在這早期階段,我們在古卷中發現了約100處更好的微差,這些材料都被提議用於聖經翻譯。
(3)回答了一些自由神學家的聖經批判理論
(1)“大以賽亞卷軸”的例子
[14]
許多學術研究告訴我們,以賽亞書分為兩部分:第一個以賽亞書,由耶路撒冷的以賽亞書撰寫(第1-39章);第二個以賽亞書,由一個從巴比倫被虜回歸後的希伯來人作家撰寫(第40-66章)。〔原因昭然若揭,書後半有很多預言,所以自由派學者表示,是另一個人,冒以賽亞之名,事後加上去的。〕作為對這類研究的回應,許多人提出了一個問題:「“大以賽亞捲軸”在第1–39章和第40–66章之間是否存分開兩段?」答案:不是,這裏不是分開的,可見只有一個以賽亞。兩個或三個以賽亞是不信者的創造。
(2)“但以理卷軸”的例子[15]
從學術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一個了不起的消息,因為許多學者長期以來都因各種理由認為但以理書是可疑的。現在要問的是:與但以理書的希伯來語文稿比較,是怎樣的呢?
在昆蘭各洞穴,發現了不少於八本但以理書的手稿。但以理書中保存最完好的捲軸是第4窟:4QDana中的其中一卷,其中包含大部分的但以理書,被定期為主前二世紀末所抄寫的。除九章和十二章之外,但以理書的其他各章的部分內容,我們都可從死海古卷看見。
首先,但以理書有很多預言,而但以理是耶穌之前七百多年的人物。他怎麼可能知道羅馬帝國要分裂?到了第八、九章,更細數從瑪代波斯起,經過亞力山大大帝、希臘帝國、分裂成個區:波斯、中東、羅馬、埃及!所以自由神學的歷史批判者〔聖經高等批判〕認為,但以理書今天的形式,起源於一位希臘國王“小安條克”(Antiochus
Epiphanes,175-164BC)。如果這本書真的成書這麼晚,和愛色尼人在昆蘭抄經的時間相同,那麼很難想像這個社團有可能保存這麼多的但以理手稿。
其次,七十士譯本的但以理書,比較冗長。所包含的內容比馬所禮抄本多了“蘇珊娜的故事”(Story
of Susanna)之類的非正典資料之外。但是,昆蘭第4窟發現的但以理書,和馬所禮抄本之間,極為和諧,就是說,多餘的部分不屬於原有。
(4)證明聖經的預言非事後加上去
上邊兩個例子,關於以賽亞書和但以理書的預言,因為找到死海古卷(主前100-200年抄寫的),證明了書中預言並非事後加上去的,包括對彌賽亞的預言,證明耶穌就是舊約預言的彌賽亞。舊約聖經還有很多其他書卷,都包括預言,我們也可以照理相信,也不是事後諸葛亮。
神曾經挑戰偶像,看誰能準確預言日後的事情,誰就是真神﹕「耶和華對假神說,你們要呈上你們的案件,……要說明後來的事,好叫我們知道你們是神,你們或降福、或降禍,使我們驚奇,一同觀看。看哪,你們屬乎虛無……」(賽四十一21-24)。
現在,死海古卷讓我們相信,我們的神是一位真神。
(四)其他舊約手稿
(A)馬所禮抄本(Masoretic
Text,MT)
上文常將死海古卷和馬所禮抄本相比較,所以我們應該介紹。
在死海古卷未被發現之前,馬所禮抄本是舊約文本的標準,而今天所有的舊約英譯本都是根據它翻譯的。它在主後十世紀達到了最終的固定形式。抄本的名字來自在馬所禮的文士,他們活躍於主後約500年至1100年。原來早期的希伯來文沒有元音。元音是這些馬所禮文士加上去的,以幫助後人能正確地發音。他們在抄聖經的時候,也在文字旁記下批註,數點文本的字母和字的數目,以確保抄經的準確。他們也研究語法規則等等。[16]
(B)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LXX)
七十士譯本乃舊約的希臘文翻譯本。於主前2-3世紀完成,因為當時受希臘文化影響,通用的語言是希臘文,包括猶太人在會堂聚集時,甚至耶穌在會堂裏教導人時,也是使用希臘語。新約也有多處引用《七十士譯本》。這譯本之所以得此名是因為據說由七十位猶太翻譯者合作而成。此翻譯本的另一特點是它包括了很多次經偽經,不在馬所禮抄本之內。
(五)新約古手稿
[17](A)我們現在有幾份可以追索到第二世紀的新約手稿﹕
(1)莎草紙90(Papyrus
90)。是一小片莎草紙,兩面都是希臘文的約翰福音 (18:36-19:7) 的部分內容。從古文字學,可以追溯到主後二世紀。這段文字是 Oxyrhynchus
papyri 的一部分,這是一組在埃及 Oxyrhynchus 附近的古代垃圾場發現的手稿。
莎草紙90。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Papyrus_90_(John_19.1-7).jpg(2)莎草紙104(Papyrus
P104) 。 是二世紀莎草紙碎片,包含馬太福音。和P90,
同是是兩份最早的新約手稿。正面是 21:34-37,背面是第 43 和 45 節的痕跡。 這份手稿的大小為 6.35 厘米 x
9.5 厘米。它目前收藏在牛津大學 。
莎草紙104。照片來源﹕
(3)莎草紙98(Papyrus
P98) 。是一份手稿的片段,其中包含來自《啟示錄》第一章的經文。 它大約在主後 100-200 年被複製,可能是在埃及,日期訂為二世紀。 抄寫的文字格式正確且大。它來自一個捲軸,
聖經文本在側面。最後被確定是啟示錄 1:13-20。 該手稿收藏於埃及開羅的法國東方考古研究所。
(4)萊蘭斯莎草紙
52(Ryland Papyrus P52)。它是最早和最著名的希臘新約手稿 ,目前在英國曼徹斯特(Manchester)的 John Rylands 大學圖書館展出。它於 1920 年由 Bernard Grenfell 在埃及古物市場上買得。 然而,直到 1934 年 C. H. Roberts 翻譯它時,它才真正被“發現”。P52 來自一份抄本,正面包含約翰福音 18:31-33 中七行的部分內容,背面包含第 37-38 節中七行的部分內容。Roberts將碎片的照片發送給歐洲三位主要的紙莎草學家。儘管今天的大多數學者通常會把它訂在一個更廣的二世紀範圍,他們將碎片的照片確定為主後 100-150 年。
萊蘭斯莎草紙52的正面。照片來源﹕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P52_recto.jpg
萊蘭斯莎草紙52的背面。照片來源﹕
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ki/File:P52_verso.jpg
(B)其他可能是第二至第三世紀的手稿
被認為是第二至第三世紀的手稿有﹕Papyrus
P32(提多書)、Papyrus
P46(羅馬書,哥林多前後書,加拉太書,以弗所書,
腓立比書, 歌羅西書,帖撒羅尼迦前書,希伯來書)、Papyrus P66(約翰福音)、Papyrus
P77(馬太福音)、Papyrus
P103(馬太福音)、Majuscule
GA0189(使徒行傳)。
(C)木乃伊文本(第一世紀馬可福音?)
近年基督徒學者圈子中有一件議論紛紛的事情,因為有人表示找到第一世紀的馬可福音,轟動一時。原來現在發明了有一種化學物可溶解膠水,但不損壞紙和其上寫的墨水。於是有人把它使用在木乃伊身上,把那些一層層裹木乃伊的紙化開,結果找到馬可福音手稿。可惜後來,證實為2或3世紀。[18]
但是我們不氣餒,難保同一個方法,日後找到真正的第一世紀的新約手稿。反正經驗告訴我們,考古學發現一向越來越來支持聖經。
“第一世紀馬可福音?”。照片來源﹕
https://en.wikipedia.org/wiki/Papyrus_137#/media/File:P.Oxy_LXXXIII_5345.png
(
D)新約偽經手稿—《洛堪瑪地經集》(Nag Hammadi Manuscript)
《洛堪瑪地經集》雖然不被接納為正典,但因為其中的《多馬福音》很著名,所以值得一提。
它是一批於1945年在上埃及地區的洛堪瑪地所發現的一系列莎草紙翻頁書。這批翻頁書總共有五十多篇不同的文章,以古埃及科普特(coptic)文字,在第四世紀時成書和抄寫的。大多數都屬於早期基督教的諾斯底教派的經書,包括偽經中最著名的《多馬福音》。
洛堪瑪地手抄本可靠嗎?即使懷疑派學者也無法不坦白承認它是不可靠的。例如韋信(Ian
Wilson)在《耶穌﹕證據》中曾經說,「其中很多已經證實是虛構的後期作品。」[19]
《洛堪瑪地經集》。照片來源﹕
https://www.pinterest.com/pin/the-apocryphon-of-james-jung-codex--828521662679983691/
結論
文首已經提到,聖經手抄本甚多,除了上邊比較著名的,舊約的抄本還有Nash Papyrus(150-100BC), Codex Orientals(820-950),Babylonian Codex(916)等等;新約手稿除了上述,還有(Magdalen Papyrus)等。如果要見一份未必是完整的清單,請到“Biblical Manuscript”。研究聖經古抄本,明顯是一門專門學問,需要很多的專家繼續努力。希望有更多的人參加這行列。讓信徒們更明白關於聖經的文本,對聖經的可信性更有信心。
相關youtube視頻
第十章「死海古代及其他古卷」(1
of 2)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nvL9v9T6Xk&list=PLjdVC8mKIPXbHz217h6pKeyZy4uVTHBV1&index=18&t=52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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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死海古代及其他古卷」(1
of 2)(粵)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8-Ovl9DCNQ&list=PLjdVC8mKIPXbHz217h6pKeyZy4uVTHBV1&index=27&t=434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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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死海古代及其他古卷」(2
of 2)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15P4Pabw55o&list=PLjdVC8mKIPXbHz217h6pKeyZy4uVTHBV1&index=16&t=344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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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死海古代及其他古卷」(2
of 2)(粵)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MtHtTrcuik&list=PLjdVC8mKIPXbHz217h6pKeyZy4uVTHBV1&index=19&t=224s
|
[1]
David E. Graves, Biblical
Archaeology, vol2 (Electronic
Christian Media, Toronto: 2018), p.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