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Unitarian
Universalist、普救一位神教、尋道會
張逸萍
中國人有「一貫道」，主張「儒釋道耶回」五教合一。但是，所謂基督教裏，也有一個高呼「所有宗教殊途同歸，條條大路通羅馬」的派別，她裏面有自稱自由派基督徒、佛教徒、無神論者、人本主義（Humanist）者等。她叫做「Unitarian
Universalist」，一般中國人稱她「UU」。
「UU」沒有正式中文名字，但我想，最好翻譯為「普救一位神教」，因為在宗教改革時代，出現了兩個旁門左道，一直被視為異端的神學思想系統﹕反對三位一體的「一位神論」（Unitarianism）；主張人人都得救的「普救主義」（Universalism）。後來，這兩派慢慢合一，於1961年，正式在美國成立「UU聯會」（Unitarian
Universalist Association）。她在香港的組織叫「尋道會」，裏面自稱基督徒的部分叫做「進思基督徒團契」，其中的佛教徒則組成「佛教共修」。[1]
UU的信仰
一本專門研究UU的基督教小書，《普救一位神主義》（Unitarian
Universalism）[2]
，非常扼要地總結了她的信仰。如下﹕
（下邊的描述亦完全符合UU自己文獻的內容，例如，她出版了一套小冊子，陳述自己對上帝、聖經、耶穌等幾方面觀點。[3]）
（1）宗教寬容——UU認為，人人都有決定自己信仰的自由，所以不應有教義或信條。她表示，容納其他信仰，是一種美德，排外性的宗教最要不得。有一個觀點是他們不能接受的，就是﹕「只有基督教才得著真理」。
（2）聖經和真理——UU相信，理智、良心、和個人經歷是判斷所有真理的準繩，任何不能通過這些原則的教條，必須被丟棄。聖經是眾多展現上帝真理的聖書之一，有一些人從它得到靈感。正如其他宗教的聖書一樣，聖經帶有錯誤，而且不能照字義解釋。
（3）上帝——UU容納很多不同的上帝觀，有一些UU成員根本是無神論者，其他的人，可能視上帝為「更高的力量」或「神聖的火花」等。UU比較喜歡「過程神學」（Process
Theology），也比較歡迎新紀元的上帝觀。無論如何，他們反對「三位一體」。
（4）基督——基督耶穌沒有任何神聖之處，曾有其他人也達到同樣的靈性高峰。耶穌和其他人類的師尊一樣，都有犯錯的可能。UU丟棄基督的神蹟、童貞女所生、身體復活，但他們通常尊耶穌為一位偉大的道德家，而且不是全部人如此。
（5）人和罪——UU相信人人都有價值和尊嚴，所以他們不同意「原罪」的教義，並認為人有行善的力量。又因為迷信科學，所以相信人是進化的產品。
（6）救恩——同一思路，所有人都是上帝的兒女，所以人人得救。他們若說耶穌是救主，他們的意思和自由神學接近，「救恩」就是改善社會。所以UU認為「只靠耶穌得救」是狹窄的思想。
（7）天堂和地獄——大部分UU成員不相信有一個死後世界，包括不相信有天堂和地獄，另一些抱不可知論的態度。他們寧可關心這個眼可見的世界，不是一個假想中的來生。同理，UU也否定身體復活。
我們在這裏無需根據聖經去批判UU的信仰，因為任何信仰純正，對聖經稍微有認識的基督徒，都能指出她的錯誤。UU雖然表示容納各種宗教信仰，她實在是說﹕她能容納任何反對保守基要派基督教信仰的觀點。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根據聖經的基督教信仰即可。所以，我相信，他們容不下我這個「老頑固」。
UU的原則
UU沒有教義或信條，她只發表了七個原則﹕
（1）人人都有與生俱來的價值和尊嚴；（2）人與人之間的正義、公平和同情；（3）接納他人和鼓勵會眾靈命增長；（4）自由和有責任地尋找真理；（5）在會眾之間和社會上，應該有善惡觀念和使用民主程序；（6）以尊重萬物眾生為宗旨的靈性思想，引導我們去頌揚神性的生命網及教導我們與大自然和諧地共存；（7）尊重眾生的互存關係並肯定我們是這關係網中的一份子。[4]
從上邊七個原則可以想像得到﹕UU高舉人本主義，把人看得很重要，很有價值，認為人自己可以找到真理，人憑自己力量，可以活得很有意義。
他們也重視人道主義、社會關懷，他們表示自己有實際行動，例如他們向那些饑餓的、無家可歸的、患愛滋病的、在核能威脅下的人，伸出援手。UU常引述他們中間一些對社會有貢獻的前人，例如，美國南北戰爭時，有一個UU成員
Henry Bellows，成立了一個叫做「American
Sanitary Commission」，在另一個叫做 Mary Livermore
的UU成員協助之下，幫助了無數傷兵。據說，這個組織是紅十字會的前身。[5]
他們也高舉理智和科學。他們相信科學糾正了很多錯誤的、因為宗教而來的觀念。例如哥倫布發現地球是圓的，不是平的；科學幫助我們明白很多自然現象，如星體現象，於是我們不必再迷信，反增加敬畏。
冥想和神秘主義
雖然UU標榜理智至上，什麼都得先通過自己的頭腦，但她並不完全摒棄冥想或神秘主義，故也接受一點點的玄學。
我們在UU文獻中，偶爾會發現神秘經歷的描述。例如，他們中一位重要人物、女權主義作家
Margaret Fuller
曾經有一個神秘經歷，她形容沒有了自己，自己被神吸收了。這個經歷使她力量強化，接納人生的歡樂和憂愁，都是她的神性生命的一部分。[6]
這是非常典型的神秘經歷和結果。
在他們其中一個教會的聚會程序單上，我發現了一則「歸心禱告」（Centering
Prayer），這樣說﹕「你坐在靈魂的安靜裏，不管四週有多吵鬧，今天早晨，讓一個字臨到你……重複這個字，讓它帶你進入沉思……用它來默禱。」[7]
誠然，我們很難說，這祈禱文定能把人帶進冥想狀態，但絕對可以說﹕它有嫌疑，教導人以一個字做「咒語」（mantra），於是引進頭腦空白。
UU的一位作者表示，UU不但重視科學，也支持今天物理學和玄學（Metaphysics）的結合。[8]一個包容佛教的組織，怎麼可能完全沒有一點點玄學？
為什麼有人參加UU？
UU基本上反對聖經所講的，或說，反對正統基督教的所有想法，那麼，又何必另外成立一個教會，有些甚至沾一點「基督教」的光，自稱自由派基督教？為什麼不乾脆和任何宗教一刀兩段，每天上班、吃飯、睡覺、空閑時想些玩樂的點子，不就好了嗎？何必去參加UU？這樣的心理，令人困惑！
我猜測，有幾個原因﹕
（1）有人離開基督教，因為他們不滿意聖經的教導，或者憎恨教會裏的人和事，當他們知道UU，他們以為終於找到一起「反基督教」的同伴。
（2）UU對所有宗教寬容，反對有地獄和審判，另一方面他們高唱人本主義，人的自尊得到滿足，很適合一些人的口味。他們又力薦社會關懷、自由平等、在人間建立天國，於是那些烏托邦理想主義者就覺得氣味相投。
（3）有人雖然無法接受正統基督教的信仰，但仍然喜歡教會儀式和團體生活，所以他們仍在星期日聚會，稱之為「崇拜」，由牧師講道，誦讀一些很感性的詩句或默想，包括聖經或其他宗教經典，他們也頌唱詩歌、甚至有唱詩班。[9]他們也有成人和兒童主日學，介紹各種宗教信仰，並教導UU的信念。[10]
UU可以為你主持婚禮，更樂意為同性戀者這樣做。[11]他們也喜歡宗教儀式，如聖餐，他們還有一個很感性的「花聖餐」（Flower
Communion），參加者各帶來花草，互相交換，預表自己對人類的微弱貢獻。[12]
當然，他們對任何儀式意義的見解，和正統基督教不同。例如，他們也慶祝復活節，但說耶穌的精神復活了，仍然在鼓舞著我們。[13]
UU是基督教嗎？是異端？
最後，讓我們問﹕UU算是基督教的一個宗派？基督教的異端？根本不能算為基督教？且看一些神學家和基督教組織怎樣說﹕
後語
我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曾有一個生長於UU的年青人進入神學院，對他的神學教授解釋說﹕「我生長於UU，對聖經的認識不多。」[20]
這正是問題！所以我在此，誠懇地勸告所有UU成員，放下成見去閱讀聖經，我想你會找到從上帝而來的真理，不必繼續「尋道」去。
[1] 見﹕尋道會網站（http://www.uuhk.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