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圣经」有理（回答天主教徒和东正教徒）

其他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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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圣经和传统

（二）正典和次经

（三）其他的质疑

结论

 

除了已经讨论过，关于“圣经和传统”及“正典和次经”的议题之外，反对“唯独圣经”的文献，似乎都有一些共同的质疑论点。现在解答如下：

 

（1）基督徒总会接受他们教会牧师的教导，不可能“唯独圣经”！

例如说：无论人参加什么教会，他总是「围绕著一位……牧师，围绕如何把圣经片段放在一起……」[1] 或者好像东正教提出的质疑：「如果所需要的只是圣经的话，为什么新教徒写了那么多的有关信理与基督徒生活的书籍呢？……为何要有如此为数众多的圣经注释呢？为什么他们要分发小册子与其它的资料呢？」[2]

答案非常简单：“唯独圣经”不是说只抱著一本圣经，闭门面壁，和外界分隔。「“唯独圣经”的意思只是说，我们的得救、信仰和生活所必需的一切事，在圣经中都有或明确或暗示的教导。」[3]  这样的概念，也反映于很多基督教信条中。例如1649年的《威敏斯特信条》（Westminster Confession of Faith）：「上帝全备的旨意，也就是关于他自己的荣耀、人的得救、信仰和生活所必需的一切事，或已明确记载于圣经之中，或可用合理的推论，由圣经引申出必然的结论；不论是所谓的圣灵的新启示，还是人的遗传，都不得于任何时候加入圣经。」[4]

所以，“唯独圣经”的意思是：无论是牧师在讲台上的教导、书籍、单张、音乐等等，都要符合圣经原则。

在此顺便一提，偶尔有人更会说，「“唯读圣经”，怎么可能？」（请留意，是“独”不是“读”。）讲这话的人显然无知，基督徒不是除圣经之外，什么书都不读，“唯独圣经”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基督徒也读孔子的《论语》，也读电脑手册，也读医学常识……

 

 

（2）圣经没有“唯独圣经”？

另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圣经没有“唯独圣经”！」[5]  「在全部圣经中找不到教导唯独圣经这一信条的章节，连一处也没有。」[6]

请想一想：圣经也没有“三位一体”这词组，但是基督教、天主教和东正教徒，都相信“三位一体”？因为圣经虽然没有这个词组，小心研究圣经之后，发现了这个意思。请见：「三位一体：最简单的解释」的解释。

“唯独圣经”有什么经文支持呢？

首先，圣经宣称自己是完备的（足够的）：「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预备行各样的善事。」（提后三16-17）。「神的神能已经将一切关乎生命和虔敬的事赐给我们。」（彼后一3）

如果圣经已经足够叫人「完全」，又说，能行「各种的善事」，而且「已经……赐给我们」，还要加什么呢？这观念不就是“唯独圣经”吗？

使徒都没有使用“唯独圣经”这词组，但却有这个意思。彼得说：「若有讲道的，要按著神的圣言讲。」（彼前四11）保罗更严厉地警告那说：「若传福音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给你们的［记载在圣经里］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加一8-9）

此外，我们被禁止增添或删减圣经的内容（参申四2；十二32，启廿二18-19）。增添内容就是加重别人的重担，上帝自己并没有打算要求他们背负这些重担（参太廿三4）。

 

 

（3）“唯独圣经”不存在于早期基督教信经中

一篇天主教文章正确地指出：「这基督教新教的基本教义，14世纪才开始，直到16世纪才开始普及。」[7] 

是的，除了圣经没有“唯独圣经”之外，早期教父和早期信条（如《使徒信经》）都没有“唯独圣经”？

原因不难找，因为在历史上，很多公开的基督教信条，都是为了当时情形而有所反应而出现的。例如《尼西亚信经》是为了对抗亚流派（主张圣子受造，与圣父不同体）的异端学说。[8]  所以，“唯独圣经”观念的出现也是一种反作用，反应当时罗马天主教教庭将来自己的权威提高升于圣经之上，以至带来很多错误。虽然是反作用，却是有圣经根据的，见上。

 

 

（4）提摩太后书三章16-17节不能支持“唯独圣经”

上边提到，基督徒用以支持“唯独圣经”的经文，主要是提摩太后书三章16-17节。对这经文，天主教有反对的话，[9]  东正教也有类似的话，[10]  现在逐一去思想他们所提出的反驳理据：

提摩太后书三章16-17节：「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豫备行各样的善事。」

（a）在第16节中使用的希腊词ophelimos意味著“有利，有用”，不是“足够”。

同意。但是，基督徒认为，这两节经文提示圣经是足够的，不是建基于16节这个字，却是因为17节说：「叫属神的人得以完全」，意思就是说，圣经足够叫人完全，所以不需外加什么资料。

 

（b）希腊字pasa通常表示“所有”，实际上意味著“每一个”，并且它具有指每个人的意思。（中文圣经翻译“都”）

这希腊字的意思是：「每一个，任何一个。」那么，「所有、都、每一个、任何一个」，有什么分别？

 

（c）这里的「圣经」指旧约，因为提摩太时候并没有新约。新教徒可能说是「圣经的本性」，而且不是「圣经正典」。

 又是一个“同意”。提摩太时候，没有新约的全部，更不必谈正典，只有旧约，而其正典也是后来才成立的。既然基督徒、天主教徒、东正教徒，都同意，圣经是神所默示的（16节），所以这里指的是「圣经的本性」，于是包括后来写成的新约。

 

（d）若参考提摩太前书六章1节，圣经使之完全的「属神的人」，乃指牧师（神职人员）。

 如果我们读：「但你这属神的人，要逃避这些事，追求公义，敬虔，信心，爱心，忍耐，温柔。」（提前六11）的上下文：「贪财是万恶之根。……你要为真道打那美好的仗，持定永生……」，谁可以说，只有神职人员才需要遵守？难道平信徒可以贪财、不敬虔、无爱心、不必持定永生？

 再者，即便「属神的人」特指神职人员，这两节经文，也就是说，圣经足够叫“神职人员”完全！他们也就不必加上传统、教庭训导了。所以他们的教导应该完全根据圣经，不应该另有加添。

 此外，圣经也常指一般基督徒为「属神的」（参：彼前二9，约壹四4等）。

 

（e）在第17节中，希腊字exartizo在这里被翻译为“使XX完全”，新教徒认为，这「属神的人」不需要何东西，但是这并没有保证他能正确地解释和应用。

 既然圣经能叫人完全，这些人（神职人员和平信徒）怎样解释、怎样应用，当然也是遵照圣经。见：「圣经需要“教会”和“传统”来解释？」的回答。正是因为这样，基督徒才提倡“以经解经”。此外，我们怎么证明，加上传统和教庭，我们就定能正确解释和应用呢？若然，为什么天主教和东正教有这么多和圣经矛盾，又互相矛盾的教义呢？

 

 

（5）“唯独圣经”导至宗派林立，异端出现

天主教表示：「人人都能自由解经，这已导致了超过两万多宗派林立的现象……」[11]，又说「“唯独圣经”产生不良结果，即分裂和不团结。」[12]  和：「因为不靠传统和教会训导，所以产生异教和异端，其教义也都基于圣经。」[13]

教会教导需要根据圣经、符合圣经，不等于人人自由解经！但是我们不否认基督教里面有很多不同宗派（denominations）。（“两万多”是夸张了。）人可随便问一个有认识的基督徒，他会告诉你，这些宗派（如浸信会、宣道会等），其不同不在信仰，主要不同是做法，和组织的成立。它们之间的分别有如天主教里面的「修会」（Orders）。

另一方面，天主教虽然有教皇和教庭，又高举传统，使之和圣经地位相当。但是，她的内部也有神学分歧。有人分析天主教教会，信徒有不同程度的保守和自由。例如那些极端传统的，会认为梵蒂冈第二次会议产生异端；自由派的天主教徒和自由派的基督徒一样，不接受违反他们理性的事物；灵恩派的天主教徒是那些强调灵恩、灵洗、圣灵充满的基督徒，现在人数甚多；当然，人数最多的，仍然是传统的天主教徒。[14]

东正教也作同样表示，「也许新教最令人望而生畏的特征在于它那众多的教派之间意见分歧、彼此矛盾……一盘散沙似的派别统归于“基督新教”的名下。……假如你有机会看到一个浸信会的信友与一个耶和华见证会的信友辩论圣经的话……你就会发现他们只是彼此反反覆覆地互相引用圣经的不同章节而已。」[15]

现在明白了：原来东正教（可能也包括天主教）把那些自认为是“新教”的异端也归在“新教”名义下！上边已经解释了什么是宗派，其差别不在信仰和救恩。但是，异端如耶和华见证人，却大有不同！所有异端，都在圣经以外另有权威！她们若非在圣经上加添，就是删减。请见：「异端总论」。耶和华见证人的问题最诡诈，他们的圣经《新世界》是一本为迁就自己教义而有的圣经。请见「耶和华见证人，篡改圣经，迁就教义」。

东正教里面有没有异端？笔者没有确实资料。但是，众所周知，东正教不像天主教，他们根据所在的国家，各自为政。有一份研究表示：今天有一些正教教会在中东，有在欧洲东部和中部，有一些是散居各处，如南北美洲。「这些教会之间有著显著的神学，教会学和文化的差异。」[16]  她们岂不是就好像基督教的宗派吗？也许其中还有真正的异端。

 

 

（6）“自然启示”是上帝在圣经之外启示自己

有天主教文章指出：「天主的启示『也能』在圣经纸本外出现。……罗一21-21告诉我们天主启示自己的时候并非只透过圣经为媒介，反而也透过『自然』当媒介。」[17]

让我们细读这经节：「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罗一19-20）

这里经文的意思是说：从上帝的创造，我们可看见他的“永能和神性”换言之，从被造物，我们可以看见上帝存在，知道一点点关于他的性情。神学家称之“自然启示”（Natural revelation）或“一般启示”（general revelation）。但受造物所能启示的有限，人若要认识上帝的救恩，则需要特别启示（圣经）。[18]

让我们再回到“唯独圣经”的定义去——圣经是信仰和行为的唯一准则。那么，被造物有可能让我们认识救恩，又知道怎么样行事为人吗？

 

（7）教会是“真理的柱石和根基”

圣经说：「永生神的教会，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提前三15）

天主教认为：圣经说，“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是教会，不是圣经。……耶稣基督确实建立了一个权威的教导性的教会，……从彼得开始的教会得著权柄，所以「教会是无误的」，因为她若教导谬误，就不能称为「真理的柱石和根基」。[19]

东正强调说：「正教会是基督的奥体，真理的柱石和基础。这意味著上帝藉著正教会（通过她的成员）写作了圣经，同时，上帝也藉由正教会保管圣经。」[20]

耶稣将真理传给使徒，圣灵帮助他们明白，又写下来成为圣经，信徒的责任是传扬圣经里的真理。见：「圣经是谁写的？」。『真理的柱石』意指教会乃是支撑、高举真理的力量，『根基』意指不可摇动，教会的作用乃是坚固真理的。不是说教会等于真理。

所以谁支撑真理，谁才是真教会。既然天主教和东正教把不同的“真理”告诉我们。谁才是真正的「真理的柱石和根基」呢？

 

 

（8）圣经的“自我宣称”不可靠

天主教文章说：新教徒常引用提后三章16节为支持，但是圣经里的“自我宣称”不足够。[21]

天主教文章的意思是：基督徒以提摩太后书三章16-17节为“唯独圣经”的证据，是以圣经支持圣经权威，所以是一个循环逻辑。我们若跟随天主教的思路，这样想下去的话，我们要问：

（a）罗马教庭以马太福音16章中耶稣对彼得的话：「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会建造在这磐石上」为根据，支持自己的权威。他们岂不也是以圣经的权威来证明自己的权威。若圣经的“自我宣称”不可靠，教庭的权威也不能成立！

（b）罗马教庭的“自我宣称”可信吗？如果要选择圣经的“自我宣称”和教庭的“自我宣称”，你会选择谁？

（c）既然天主教对圣经有这么多的怀疑，为什么不乾脆丢掉圣经，只听教庭教导和传统，岂不是更安全吗？

 

 

（9）圣经是“唯一权威”？还是“最终权威”？

有一篇文章，似乎很有研究，它说：「基要派的唯独圣经∶只有『圣经』是天主的话，唯有这『圣经』的内容才是基督徒信仰与实践的唯一权威。……福音派的唯独圣经∶
……也接受宗教改革前早已公布的信经内容……不认为圣经是『唯一』的权威，而是『最后』（最终）权威。」[22]

作者对所谓基要派和福音派的意见，没有注明出处，想是他自己的个人意见而已。

事实上，基要派和福音派，很难划分界线。通常“基要派”一词，指比较对神学严紧；“福音派”则比较强调传福音，而避免太尖端的争论。但二者都主张“唯独圣经”。为什么偶尔有人会使用“最终”？有人使用“唯一”？原因是：当涉及生活上的问题，有一些是圣经没有明言的，举个例，圣经没有明言“试管婴儿”，那么基督徒只能以圣经为“最终权威”来决定。[23] 

至于文章所讲的「接受宗教改革前早已公布的信经内容」，如果说是《使徒信经》等，福音派接受它们，是因为它们合圣经，基要派亦然。此外，谁说基要派不接受它呢？

 

 

（10）撒都该人因为只相信圣经，不接受传统，所以信仰出偏差。

有天主教徒说：撒都该人因为只相信圣经，“唯独圣经”，不接受传统，拒绝口传，所以他们不相信复活，来生，天使和魔鬼。法利赛人虽然律法主义，但因为接受传统，所以信仰比较纯正。[24] 

我奇怪有人会认为这是反对“唯独圣经”的藉口！

旧约经常讲到天使和魔鬼！不必引用经文支持，相信读过圣经的人都知道。复活和来生观念虽然在旧约时，并不明显，但是绝对有。例：「我这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在肉体之外得见神。」（伯十九26），「死人要复活。尸首要兴起。」（赛二十六19）圣经不是很清楚吗？

撒都该人是当时的“自由派”，他们以自己的理智批判圣经。[25] 所以不相信复活，来生，天使和魔鬼等，正是因为他们不相信圣经！更没有“唯独圣经”！法利赛人相信圣经，所以相信复活，来生，天使和魔鬼，可惜他们在圣经加上自己的传统。

 一个在圣经上有所加添，一个有删减，所以都没有“唯独圣经”。

 

 

（11）耶稣吩咐我们服从教会

有天主教文章表示，耶稣虽然引用圣经，但他也吩咐我们服从教会。所引用的经文为马太福音十八章15-18节：「倘若你的弟兄得罪你，……若是不听他们，就告诉教会。」[26] 但是这里讲的是教会纪律问题。而且教会怎样纪律信徒呢？还不是凭圣经原则？难道是凭自己的喜好？所以经文例子，并不是反对“唯独圣经”。

这文章继续还有可笑的推理。他说耶稣引用圣经，但他为人解释圣经，纠正当时人的错误。所以我们不仅仅需要圣经，还需要有人来解释。[27]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反对“唯独圣经”的原因！耶稣是神，他的话就是真理，他的解释当然也是最准确的，而且也记录在圣经里。明显地，当时人，尤其是法利赛人，因为对圣经认识的错误，所以耶稣无法不纠正他们。难道天主教（或东正教）觉得自己可以和耶稣一样，凭自己的意思来解释和教导圣经？这样想一想，也是亵渎！

 

（12）“唯独圣经”源自马丁路德的情绪问题

「“唯独圣经”教义源自路德自己的情感问题。……他对自己的救赎怀有疑虑和绝望，面对诱惑和罪恶时的无能为力，深深地感到长期困扰。」[28]

是的，历史告诉我们，路德曾为自己的罪怎样获得赦免和自己救赎问题，深感苦恼，所以开始思考。这样的反应，证明他个人对信仰的认真，而天主教的教导令他失望，因为不足够把人引到永生。所以，他慢慢明白圣经以外有所加添是错误。

这样的人身攻击，吻合一个一贯的现象——辩论的一方若开始人身攻击，不过表示自己理亏，无话可说了！